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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萧云谏却是敏锐地从夜昙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儿。

  他皱着眉眼,终是在没有夜昙拼命地追问下,说出了自己今日的第一句话。

  他?他是谁?

  夜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。

  他说道:阿谏,你听错了。没有什么他不他的,我只是说这长飙之墟乃是我的故土,我多么想要重归于此罢了。

  萧云谏哪里会信。

  他难不成信不得自己的耳朵,还偏要去信夜昙随口的辩解?

  只是他心里有些事情,如同碎片一般。

  总是拼不起来,让他抓耳挠腮得紧。

  他仿若还想要继续追问。

  可却远远地便瞧见昨日见的那个护卫匆匆而来。

  未等两人反应过来,便对着夜昙跪了下去。

  求饶般地说道:主子,那凌祉不见了。

  不见了?萧云谏骤然惊骇出声,伸手便扯住了护卫的衣角,他怎会不见了?他去何处了?他不是还未醒来吗?

  他慌张地掏出一直揣在怀中的铜镜,手指颤抖着。

  他终是战栗着未曾抓住那柄铜镜。

  铜镜落在了地上,重重地砸在了脚下坚硬又锐利的石头之上。

  从中间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。

  继而四分五裂。

  是破镜难圆。

  萧云谏只觉得窒然的感觉笼罩了他。

  他从那细小碎片所组成的画面中瞧见了

  凌祉却是已经不在房中。

  不知去往何处了。

  萧云谏没顾得上身后的夜昙是何许人也,只直直又急躁地问道:你到底将他关在何处?

  夜昙无法,只得领了萧云谏先去看那房间。

  被褥还尚有些余温。

  这般思索来,凌祉还未曾离开有多久。

  桌面上明晃晃地搁着一封信。

  萧云谏急匆匆地拆开来看

  阿谏,即是你换我生,我便不会再辜负于你。

  我已准备离开长飙之墟,望君珍重。

  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

  落款是凌祉。

  字也是萧云谏所眼熟的那一手行云流水的笔墨。

  夜昙嗤笑一声,啧啧道:果然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更何况,你二人还不是夫妻,不过只是恩怨纠缠、爱恨嗔痴罢了。阿谏,他即是这般不仁不义,你便憋再挂念于他了。倒不如择了我去,天上地下的也都会因着我,多给你几分薄面。

  萧云谏却是万般不信。

  他紧紧地捏住那信笺,纸张周遭都被他揉了个皱。

  他忽视着夜昙的喋喋不休,等再回过神的时候

  眼眸中却唯独只剩下笃定与信任。

  萧云谏站了起来,如同一只骄傲扬起下颌的仙鹤。

  他说道:这不可能。凌祉他发过誓的,他若是真的背叛于我,如今便是连这房门都不会走出,便会引来天雷,将他劈得个皮肉骨血、三魂七魄全都消弭了。

  凌祉他怎么敢!

  又怎么会,将自己抛下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夜昙是有身份的人!

  快来猜猜!

  和好倒计时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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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109章 极寒

  萧云谏看着那张信笺发着愣。

  忽而目光却被其上面的皱褶吸引了过去。

  那不是手握出来的褶皱,却是水渍一般的痕迹。

  就好似那人在写这封信时,是落了泪的。

  泪水浸湿信纸,而后干涸。

  便留下了这般痕迹。

  萧云谏兀自笑了笑。

  他是关心则乱了

  凌祉做此事、留此信,不过就是想要自己再次被他的所作所为伤害到。

  从而不再为他所累赘,也能摆脱了夜昙去。

  萧云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。

  凌祉啊,总是这般

  有些话他说过了,就真的要做到。

  也怪不得自己又一次、再一次,掉进凌祉这相同的火坑里去。

  即便是被烈火焚身,也满不在乎。

  他深深地叹了口气,又是摇了摇头

  那长飙之墟周遭被夜昙下了结界。

  就连自己都破不开,凌祉又如何能离开?

  凌祉定然是还在长飙之墟里头的。

  他只怨自己那时候被夜昙的一顿饭,与着非要介绍来的长飙之墟的景色,扰了心神。

  他不会不去看那铜镜,恐怕就会察觉到凌祉的异样了。

  萧云谏阖了阖双眸,似是有了什么念头一般。

  陡然到了夜昙面前,面色平淡地说道:夜昙,如今你用来胁迫我的人质都不见了。你若是不帮我寻他,我恐怕也不必依着你的言语,非要还呆在此处了吧。

  字字句句皆是将夜昙堵得无话可说。

  夜昙兀自笑了一声,一摊手说道:好啊。

  只是长飙之墟说大不大,可一时片刻也没个准信儿。

  萧云谏坐了片刻,便如坐针毡般地起了身,在屋子里头打着圈。

  似是无头苍蝇般地绕了两回,他的目光却忽而落在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副地图上头。

  地图的题字仍是先风神云翳。

  他偏头瞧了瞧,却状似随意地问出了自己早上瞧着那满屋子空白画纸时候,心中的疑窦:你可知那我昨夜住的那屋中,缘何会挂着许多的空白画作吗?

  夜昙好似没听清他的问题,只微微地嗯了一声:兴许,他喜欢那素白的颜色吧,干净得紧。

  萧云谏仍是想要追问,却一打眼瞧见地图一角,有个并不十分明显的红点。

  旁边依稀书写了几个字。

  他蓦地扯下了那副地图,呵了一声。

  目色如寒冰一般照向夜昙,说道:你是故意的吧?

  什么?夜昙好似有些迷糊,阿谏,你在说甚?

  萧云谏将地图甩在了夜昙面前。

 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可仍是没有压抑住自己心底里的怒火。

  他冷哼一声:你能想到在长飙之墟周遭设了结界,又如何不会看顾着凌祉,把他囚于此处?你即是还想要拿他胁迫我,又如何不会让你的护卫看住他?

  这般言语,便是你故意将他放走。而这地图,便也是你刻意留下,指引他去那个地方的。

  凌祉他不傻。萧云谏又将那地图拾了起来,他能猜测的到,我宁肯他去蹲水牢,也不要他去那地方是为何

  凌祉他分明是想,把命都给自己。

  先头他不过以为凌祉留下这封信件。

  只是为了让自己了无牵挂地离开夜昙的控制,不再受他所牵连。